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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倾 《谁说我,不爱你》
感谢我这一生最美好的时候遇见了你。
感谢你这一生最温柔的时光赠予了我。
我的时遇,倾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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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倾 《谁说我,不爱你》
而更美好的是,我们彼此相爱。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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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倾 《谁说我,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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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倾 《谁说我,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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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倾 《谁说我,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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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倾 《谁说我,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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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倾 《谁说我,不爱你》
人有时候就是那么奇怪,一直生活在一个潦倒的怪圈里,出不去,也没有人进来。但直到有一天,终于有一个人迎着光走进你的世界,救赎你
从此你的整个世界都与他有关,处处皆是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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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倾 《谁说我,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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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倾 《谁说我,不爱你》
我多么希望,此生能与你共度。
而如今,我如愿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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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倾 《谁说我,不爱你》
“怕时间孤单吗?那再生一个叫时辰,替我们陪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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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倾 《谁说我,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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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倾 《谁说我,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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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倾 《谁说我,不爱你》
随安然没忍住,还是侧头去看他。他微低了头,侧脸的轮廓清晰,像是被打了柔光,朦朦胧胧得让人看不真切,但他的五官――却又是十分清晰地印在她心里。
五年前,这个人,也曾这么对着自己笑过。
不过那时候,他的声音还不是现在这样低沉平和,要更加少年一些,清澈得如同山间泓泉,足以洗涤灵魂。
《谁说我,不爱你》
——
北倾 《谁说我,不爱你》
---对,所以不知道最好,不用纠结。那便是我一个人的事,能按着自己的心意选择多喜欢他一点或者是少喜欢他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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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倾 《谁说我,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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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遇 《谁说我,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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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倾 《谁说我,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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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倾 《谁说我,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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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倾 《谁说我,不爱你》
这句话犹在耳边,让她怦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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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倾 《谁说我,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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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倾 《谁说我,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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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倾 《谁说我,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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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倾 《谁说我,不爱你》
我不急,她还没来,我就慢慢等。等不到,那就我去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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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倾 《谁说我,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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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倾 《谁说我,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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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倾 《谁说我,不爱你》
他好像突然有些理解温景梵了,古寺这种地方,真的是让人心生宁静,而在那里遇上的人,皆是一抹倾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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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倾 《谁说我,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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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倾 《谁说我,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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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倾 《谁说我,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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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倾 《谁说我,不爱你》
我,和你,和猫,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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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倾 《谁说我,不爱你》
温景梵笑了笑,看向随经国的眼神专注又认真,还有几分势在必得:“我会尽我所能对她好的,只要她不变,我这辈子就绝不会变”
他给人的第一感觉总是清冷疏离,但表面又温润如玉,只相处久了才知道,他骨子里也是会霸道偏执强势
就像他此刻,褪去了清冷的外衣。双眸安静地凝视着随经国,只眼神便让人感觉沉静幽深。那一直被他隐藏的好好的另一面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无来由地就会让人觉得他的承诺,是一旦许下,至死都会实现的
随经国蓦然失声,没再说话
随安然看不见他在干什么,刚想往前溜达一步,还未动,一直背对着她的温景梵却似有所觉一般转头看了过来
那目光清亮透彻,洒满了阳光
《谁说我,不爱你》
——
北倾 《谁说我,不爱你》
他当初想的便是她,才有了时遇这个名字。
这世间所有的好,总结起来,也不过“如愿以偿”这四个字了。
《谁说我,不爱你》
所以她不敢面对江莫承,她也不敢争取温景梵,不过是曾经的年月阴影太重,偶尔一想起……都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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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倾 《谁说我,不爱你》
梵希抬头看她,轻轻“咕噜咕噜”了一声。你在说谁啊?朕肚子饿了啊,你这愚蠢的人类怎么还不去做饭给朕吃。
“说了你也听不懂。”她挨着身后的墙坐下来,满室的黑暗里,除了突然负能量爆发的她,还有一只安静陪伴自己的――他的猫。
黑暗,是最好的感情宣泄。你看不见自己的表情,所以你可以无所忌惮地暴露自己所有的不安,沮丧,负能量。
她真的有些累……其实已经不想再喜欢他了,可是哪有说不喜欢就可以不喜欢这么潇洒呢?
《谁说我,不爱你》
这么激烈的回忆却在回放到那个意外出现的少年时,瞬间又温柔了下来。
那一场相遇,真的温柔了随安然这一生的记忆。
古老的寺庙,清润的梵音,清俊的少年,拾阶而上……
他侧目看过来,那眼底漆黑的亮光,唇边还未收去的笑容,都鲜明得似一副水墨画,而他就自那画中,款款而来。
惊艳时光。
《谁说我,不爱你》
他侧目看过来,那眼底漆黑的亮光,唇边还未收去的笑容,都鲜明得似一副水墨画,而他就自那画中,款款而来。
惊艳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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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倾 《谁说我,不爱你》
“我偶尔提神或者工作的时候才会抽烟,应酬很少。我很耐心,会处理好很多小细节。我有一定的经济能力,能够保证我们的生活衣食无忧。我也有足够的时间,去维持一个家,维持我们的婚姻。我也可以负责你所有大的小的问题,我还有……”
他目光一闪,原本严肃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笑意。
在安然不解的目光里,他低下头轻笑了一声,低低地说道:“我还有一只梵希,你喜欢的梵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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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倾 《谁说我,不爱你》
饶是他这样对周遭环境有些反应迟钝的人,都觉得此刻美人在怀,抬眼望去又是一片极致雪景的氛围有多暖心。
这就是他要的生活,身边有一个她,可以什么都不做,只是这样静静地靠在一起。然后周围,就是平淡细水的生活。
他就牵着她,一辈子慢慢的过。
《谁说我,不爱你》
加之她刻意放柔声音时,那语气里的温柔,就像是随波漾开的水纹,缓缓的,却一圈圈深入人心
她唱得认真,目光紧紧地盯着屏幕,生怕错过一个音调
温景梵看得有些发笑,在众人皆入神在她的声音里时,缓缓握住她的手,再渐渐收紧
随安然恍然回头看去,温景梵正好接上下一段
“This is my moment。This is my perfect moment wth you……
一如记忆里,他温润清澈的声音,优雅矜贵的伦敦音,带着十足的贵气
低醇磁性,温柔深情
两个人配合默契,每一个转音都转承起伏,带着一丝冬日午后暖阳普照的慵懒随意
《谁说我,不爱你》
随安然侧目看向外面的闪电,有些害怕地双手紧握:“我叫随安然,“随意的随,岁月安然的安然。”
他听过之后有一瞬间的静默,似乎是在反复咀嚼着她的名字,很久之后才说:“如果以后谁问起我对江南女孩子的印象,大抵就是像你,像这个名字这样了。”
随安然有些听不懂,就借着外面薄弱的灯光看着他:“那你呢?”
“温景梵。温暖的温,景色的景,梵音的梵。”
两个人的名字都像是冬日午后动人的暖阳,带着一丝暖意,安然静好。
《谁说我,不爱你》
《谁说我,不爱你》
他们彼此都在庆幸,每一步都走得那么恰好,恰好年华。
这一生,怕是真的要为君倾心为君意,再不复回头了。
《谁说我,不爱你》
想避开这里所有混乱的一切,也有那么几分希翼,想认识他。
后来她真的来了A市,却发现自己和他的差距除了这距离,还有很大的鸿沟,年龄,家世,以及能力。
连一起努力的感情都有朝夕会破碎,更遑论,半路相识?
她来A市上大学的这四年并未见过他,只从闻歌那里知道他毕业了,他去毕业旅行了,他违背了温家老爷子的意思去S市做投资了,他自己成立了一家公司叫SY……
然后在她已经习惯暗暗地喜欢他,在她习惯永远只是听闻歌说起他的消息时,他回来了。
原来这故事的起初,她是对他抱有幻想的
《谁说我,不爱你》
小哥哥。
他弯唇一笑,大步迈开。
雨声,古寺,佛像,经幡,木鱼声。江南水乡的温柔,山间古寺的宁静,真是揉碎了所有静好的时光,安然入世,温柔了时间。
——
北倾 《谁说我,不爱你》
——
北倾 《谁说我,不爱你》
随安然于他,的确是特殊了。
《谁说我,不爱你》
——
北倾 《谁说我,不爱你》
听安歆说,以前外公总夸她文静不喜欢说话,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可其实越是这种沉静的性子,便越会藏事情。埋到心底,腐烂生臭,也一个人捂着默默伤神。
谁懂呢?又或者……谁会在意你看不见的伤痛?
随安然有时候想想,觉得自己这辈子
——
完了 《谁说我,不爱你》
——
北倾 《谁说我,不爱你》
距离有些远,并看不真切,但依稀也能察觉这个少年目光清澈如同山润清泉,波光粼粼。
——
北倾 《谁说我,不爱你》
“不会吵架,不会离婚吗?”
“是。”
“那你……喜欢我吗?”
“谁说我,不爱你?”
——
北倾 《谁说我,不爱你》
若是没有在下飞机之后就给她打电话,若是这个时候和她在机场错过,怕是真的就在人海里擦肩而过……一辈子的遗憾。
他透过那袅袅的白雾看着她,眼底尽是她看不懂的情绪。但很温和,温和得像是一块清润的璞玉,牢牢地吸引着她。
来不及避开,便听他轻柔,又带着丝安抚的声音对她说:“我陪你去,会没事的。”
随安然手心里被咖啡杯熨得发烫,就这么抬眸和他对视。他眼神深邃幽沉,褪去了平日里惯有的淡然,变得似乎触手可及。
此刻,那眼底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她看着看着,便渐渐沉迷。
《谁说我,不爱你》
这句话,深沉得如同广袤星空,他说完自己也是一顿,继而无声地笑了起来。
除了他,没人可以走进你心里。所以你在这里,没人能够带走你。
《谁说我,不爱你》
《谁说我,不爱你》
“是,很幸运。”他似乎是低叹了一声:“我以为在S市会遇见你,早知道你在A市,我就不跑那么远了”
随安然起初还没听出个所以然来,一顿,再回味时才恍然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刚想转身去看他,却被他牢牢地扣住腰,掌控在怀里
“别动。”他按住她
“你去S市是…”
“是。”他微微低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她的耳朵:“有一半的原因是想着遇见你”
只是可惜,那个时候并不知道她和闻歌是熟识,两个人之间唯一的联系也仅限于几年前在梵音寺的一次相遇
他原本以为,只要离她近一点,那总有一天是会遇见的
意外相遇的概率虽然很低,但只要他认真一些,总有一天,是能够遇见她的
《谁说我,不爱你》
那声音低低的,就像是在耳边低喃:“I love you。”
安然总觉得感情再浓烈也不过是一句“我爱你”,可他这样低沉清冷的声音,低缓得像是钢琴黑白键上沉沉的尾音,落下来,如拉满了的弦,怦然心动。
她深爱的他的伦敦腔,贵气又优雅,深情又缱绻。
清晨刚开始,已然温柔。
《谁说我,不爱你》
她绝望伤心的那日,跪在佛前。他立在佛像之后,透过经幡而望。这件事,大抵只有他和那日的佛像知道。
可陪了她这么一下午,却是他记忆里为数不多的最清晰的,每每想起都会觉得心尖温暖的事。
而这些他一个人的记忆,不用告诉她,一个人妥帖收藏就好。
《谁说我,不爱你》
温景梵顿了一下,拎起放在一旁的矿泉水,拧开盖抿了一口,沉吟了片刻才道:“是你说我声音好听,记不记得”
随安然点头
取名字的时候想起的就是那年梵音寺客堂的小院子里,有个伏桌抄写佛经的女孩子……”他说的慢条斯理,声音里隐约带着几分回忆时的笑意,轻柔地像春风拂过
他转眼静静地注视着她,声音更加清润:“那时候脑子里就有这样一句话一闪而过”
只是哪句话,他却并没有急着说,只是隔着那层隔音玻璃安静地看着她。虽然并未有别的动作,但仅是这样看着她,便让随安然感觉到他那从骨子里漫出的的深情柔和
两个人都未动,似乎是生怕惊扰了此时的氛围。
《谁说我,不爱你》
他眉间温柔之色明显,映着晨光亮如火焰。他轻轻地笑着,好像在和她说些什么,只是嘴巴一张一合,发出的声音却微弱的如同小喵咪一般,轻得风一吹就散了
因为始终听不清楚,随安然就双手抓在栏杆上,用力地俯低了身子,却不料在刚听见他那句话时,手下一松,她就犹如那断线的风筝,飞快地从塔顶坠落。
她分明是离他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摔在地上,他伸出来的手她却始终摸不到,刚挨着边,还没碰触到他的体温,就擦肩而过。
温景梵低沉温凉的声音就在这个时候入的梦:“安然,为何不牵住我?”
《谁说我,不爱你》
《谁说我,不爱你》
她和这个人,也许依然是――仅此而已。
——
北倾 《谁说我,不爱你》
似乎是正准备出门,见她握着门把,微一顿,客气地一点头,就和她擦肩而过。
大抵大部分的初遇都是如此,不过是在相同的一个时间,遇见了一个在相同地点的人。并无太多惊艳,也无太多牵挂。
只是恰恰好,我在这里,你也在这里,而你打开门,却正好看见了我。
但随安然自己也未想过,这只是初遇的开始……
《谁说我,不爱你》
——
北倾 《谁说我,不爱你》
此刻阳光从它的枝桠间洒落,落在车身上,洒了一片金黄,细细碎碎。
温景梵正侧目看着后视镜倒车位,侧脸线条光洁,那只正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转,露出手腕上戴着的小叶紫檀珠,那阳光恰好折射在手链上晶亮的隔珠上,那蓝光透亮,就映在了车顶。
但只一瞬,他的手落下来时,那光也随之消散。
《谁说我,不爱你》
就像那一个清凉的夏日,他站在钟楼的顶层,执桩敲钟,一声声,声声入耳。
她抬眼看去时,恰逢他低下头来。
距离有些远,并看不真切,但依稀也能察觉这个少年目光清澈如同山涧清泉,波光粼粼。
那样的夏日并未有一丝的暑热,相反,以一种很舒适的温度,伴了她一整个季节
《谁说我,不爱你》
《谁说我,不爱你》
这样她退无可退,也就破釜沉舟了。
大抵这世界上有一种感情,还是让人分外尴尬的――恋人未满。
因为是朋友,因为彼此都不想失去,因为忐忑不安不明对方心意,所以始终小心翼翼,一句稍微有些歧义的话都会细斟慢酌半天,生怕一个不慎,满盘皆输。
随安然想着想着,便觉得额角隐隐有些作痛。就在出神间,已经把整杯的咖啡都喝完了。她捏着杯柄,目光落在他发来的语音上……心底却升腾起期待来。
是否……真的可以触手可及?
见陆熠方的微信良久都没有新的消息发来,她这才凝了凝神,继续处理工作。忙完这段时间,她除夕夜之前还能赶回S市和随母一起过年。
她,该回家了。
《谁说我,不爱你》
“考虑好了。”随安然看了眼被他握住的手,轻轻一抽从他手里挣脱开来,一字一句道:“如果这辈子还有谁让我想不顾一切试一试的,那就只有他。”
那个已经穿透她生命多年的人。
江莫承只觉得喉间一阵发紧苦涩,那双眸子里的光辉都黯淡了些许。他低头拿脚尖踢着雪,直到鞋面失了一大半了,这才低声说道:“其实我知道我没有什么理由来找你,我们早就说清楚了的……”
“莫承。”她突然叫他的名字,见他抬起头来,似乎是弯唇笑了一下。但等江莫承再
《谁说我,不爱你》
她在暗恋一个人的同时另一个人也在长久地喜欢她,可两个人磁场不合,不能互相产生感情……还真的是彼此耽误。
并非是没有感动过,当你知道有一个人在时光长河里花了那么漫长的时间喜欢你,就算对方不做别的,也会因为这个,平添几分柔软。
《谁说我,不爱你》
《谁说我,不爱你》
好像……越来越喜欢了。
分明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恰好的时候出现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她,给了一个非常合适的距离,让她有安全感的同时,也能真切地感受到他的陪伴。
所以梵音寺那短短几天的相处,才这么刻骨铭心。
在她以为被全世界都背弃的时候,他就站在她的不远处,恰到好处的距离。让她一念心动,此生难忘。
《谁说我,不爱你》
随安然一直以来最喜欢的便是这句:“You're more than a shadow; that's what i believe。 You take me to places i never dreamed i'd see。”
你不仅只是我生命中的过客,我也始终这么相信着。你引我经历了前所未有的感受,情窦初开时的青涩喜欢,暗恋时的苦涩孤凉,以及相爱时那拥有全世界般的幸福。
“Wish i could keep you all of my life。”
我多么希望,此生能与你共度。
而如今,我如愿以偿。
《谁说我,不爱你》
如果他那时候遇上的不是她随安然,恐怕他也会这么做。并不止因为她,才有什么不同。
所以那么多年,她即使知道他是谁,他在哪,也从未想过再介入他的生活打扰他。
匆匆过客而已,何必放在心上。别人也许并不如自己一般,一直在想念。
可今晚,他说了那些话,似乎就有些不一样了……她还是想当面感谢他。有些时候对于别人来说不过是一时的恻隐之心,举手之劳,于当事人,却是翻天覆地。
她的新世界,从遇上他的那一刻,开始了。
《谁说我,不爱你》
我为数不多的坚持也几乎都和她有关,不定期便要回去那寺庙一趟,想着会不会能够再偶遇一次。每次去都会小住几天,还住在我以前住的房间,和她曾经的房间面对面,也想过会不会哪一天就像初见时那样,我一打开门,她就站在那里。
也会为她抄写佛经,供在佛像前。不知道我的虔诚能不能替她消灾减难,但那时候为她做这些
——
北倾 《谁说我,不爱你》
谁不是习惯一个人?
——
完了 《谁说我,不爱你》
——
北倾 《谁说我,不爱你》
那一双眸子弯得如同新月,映着余晖猝然生辉。
“没有什么不方便。”她这么回答。
《谁说我,不爱你》
大概很少会有母亲是这么对孩子说的吧?可是安歆从五年前就一直在跟她强调,不要受到她失败的婚姻影响,也不要因为这段黑暗,便偏离她原本的轨道。
只要是安然想做的,依然可以放手去做。她不会是牵绊,而是随安然休憩时的港湾。
——
北倾 《谁说我,不爱你》
他略微一顿,声音微微压低了些,低醇醇厚得像是梵音寺里塔楼上的暮鼓晨钟,音律低沉:“时遇缘起于她,也只她一人所有。”
——
北倾 《谁说我,不爱你》
那时候的随安然还没这么高,穿着平底鞋只到他的肩膀,瘦瘦小小地站在他身旁,仰头看着他。
身后是梵音绕梁,空气里都带着微微的震荡,安宁得像是她的名字――随遇安然。
雨水从屋檐上落下,水珠清透,落在地面上溅起细碎的雨花,晕染得那石缝里的青苔青得发绿。
她的眼神就像现在那样,似乎是含着一层水,朦朦胧胧的,又清澈得似乎能从她的眼睛看进她的心底里。
温景梵从未见过那样一双眼睛,只一眼,就让人安宁下来,移不开目光。
《谁说我,不爱你》
随安然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什么失恋,压根没开始哪来的得失。”
闻歌支着下巴看了她一眼,半真半假地说了句:“你不就是害怕失吗,但没试过怎么知道是不是得?”
她眼也没眨一下,垂手扔下最后一点面包屑,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语气依然很温和:“对,所以不知道最好,不用纠结。那便是我一个人的事,能按着自己的心意选择多喜欢他一点或者是少喜欢他一点。”
闻歌傻眼……
还能这么解释?
随安然转身往前走,心口却有一角微微酸涩,被A市已经变凉的寒风一吹,那一处都开始皱了起来,扯得她有些发疼。
那日他买礼物让她作陪帮忙挑选,就算不是送给女朋友,那也是他上心的女性。
她无论开始与否,都已经“失”了。
《谁说我,不爱你》
并且求了大师,如果哪天随安然来了,就把佛经送给她
只可惜,她一直未来,那佛经已经堆得厚厚一叠,压在最底下的纸页都有些枯黄发旧了
“万一你带的不是我呢…”她心里发甜,那甜意简直要满溢出来,连唇角都压不住那笑容,面上却又故作一本正经,那模样倒是看得温景梵的心像是被猫爪挠了一下,痒得发疼
他的声音一下子就低沉了下来,仿佛还带了沙哑的回音,轻声回答:“不会的。这里是我们初遇的地方,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带任何人过来。
更何况,怎么可能会不是你?
《谁说我,不爱你》
可想了很久,也勾勒不出模样
他太过清冷,所以偶尔的那丝温暖便格外熨帖
就像她也从不曾想过,自己这样有些温吞慢热的性子会因为那一次相遇,那一道声音,便执着地记了整整五年
谁敢就这样交付自己的五年时光
她的母亲是典型的江南女子,温婉秀丽。可即使这样温柔的女子,这一生也未能得尝所愿
她曾说,无论是原地等待还是远行,心里有个记挂的人,那也是一种幸福。可是安然,你别走我的老路,我这一生尝尽了百种滋味,始终在后悔
随安然尝过的,记挂的那个人会时不时被从记忆里翻出来怀念。无论远行或原地等待,只要你记挂,那他便是你永远的行装
《谁说我,不爱你》
这红尘几经辗转,能在亿万人中找到你,恰好的相遇,再缓缓渗透整个生命,多么不容易。
而更美好的是,我们彼此相爱。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
再也没有人比我们更懂守候的滋味,只因当初惊鸿一瞥,彼此都入了心魔,念念不忘。
温景梵偶尔回想起来都会笑,大抵很少有人的思念是他这样的吧?回想起来便是寺庙里的梵音,透过经幡看过去,她跪在佛前,模样安静又虔诚。
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才对她的印象深得很多次午夜梦回都能想起她,就好像冥冥之中便牵引着他一步步靠近她。
《谁说我,不爱你》
然后的然后……就觉得自己正在被这个世界温柔的对待着。我多大的幸运,拥有你。只要想到这些,好像别的都无所谓了。”
那些她曾经在意的或不在意的时光,都在拥有他之后渐渐释怀。
当人有了另一个世界可以依托崇拜时,所有的过往都只是曾经。
人有时候就是那么奇怪,一直生活在一个潦倒的怪圈里,出不去,也没有人进来。但直到有一天,终于有一个人迎着光走进你的世界,救赎你――
从此你的整个世界都都与他有关,处处皆是阳光。
《谁说我,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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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倾 《谁说我,不爱你》
可现在她却想,这个世界上,怕是再没有一个人会像温景梵一样,这样小心珍重地对待着。
那心底的喜欢,就像是被浇灌了营养液,疯狂的滋生着,直到塞满了她的整颗心,也还在不断地生长。
幸好,他们在一起了。
《谁说我,不爱你》
饿了那么多天,见到有吃的,那几条金鱼争先恐后地吞食起来。
阳光正好从侧面落进来,渲染得他整个人都有些慵懒贵气。
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弯唇笑了起来,手指落下去点了一下那条黑鱼的脑袋,“吃慢点。”
语气温和,除了一丝不甚明显的笑意,还带着点宠溺。
《谁说我,不爱你》
她发现,只要是他提出的,她纵然有千般借口万般理由,可一旦注视着他的双眼……到了嘴边的,唯有一个“好”字。
百般纠结之下,她犹豫着问道:“……我真的可以?”
温景梵这么侧目看了她一会,反问道:“为什么不可以是你?”
为什么不可以是你……
这句话犹在耳边,让她怦然心动。
《谁说我,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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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倾 《谁说我,不爱你》
昨天还没有那么直观的感觉,可今天一早醒来,迷迷糊糊去摸手机看时间的时候,正好等到他的短信进来,虽然言简意赅的只有一句话:“注意保暖,等会要检查的。”
可却分明地提醒她,很多事情,在昨天下午就已经悄然改变了。
于是,这整个清晨她都在不停的傻笑,全然忘记了她曾经为这段感情是否开始挣扎得有多困难。
记吃不记打,说得大概就是她这样的……
可还是……很高兴啊。说不出来的高兴,好像以后每天睁眼想起他时,眼前都是一束温柔的光。
有他相伴,多好?
《谁说我,不爱你》
她问。其实她比谁都清楚闻歌的状况,可不提一下两个人之间关联的那个人,好像便没有别的话题可聊。
“她还好。”他手搭在电梯扶手上,低头看了她一眼,“不过有些方面,即使是亲近的家人,也难以照顾到。”
他暗指的是闻歌感情方面的问题。
其实完全能够理解温家人的想法,无论两个人是否有亲缘,单就辈分年纪相差了那么多,这段感情便已经是畸形的。而这个基础,也并非针对闻歌。
随安然想了想,并未接话。
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两个人虽然亲近了许多,却依然横亘着跨越不过的距离。就像很多话,她都不能直接言明,因为没有合适的身份,没有恰好的感情,没有可以更进一步的理由。
她和这个人,也许依然是仅此而已
《谁说我,不爱你》
“那条你打算牺牲的小黑鱼?”
“是啊,不过我发现梵希更喜欢小白鱼……”其实它对小红鱼也喜欢,现在就垂着脑袋在看鱼,也只有这个时候才有几分萌物的样子。
梵希的五官精致,被喂养的很好,毛色纯净又润滑。加上那双碧绿色,晶亮得如同绿宝石的眼睛加分,哪怕是就那么不动,也赏心悦目的很。
但这家伙,大抵是知道自己的外貌优势,便对着安然耍宝卖萌,然后一转头吃掉她还放在餐厅里准备冷却后放进冰箱冷藏的最后一条小黄鱼。
随安然对那缸饱受惊吓的金鱼这才放了心――它有的是法子不动声色地吃掉它们。
《谁说我,不爱你》
温少远手里捧着茶杯,目光却低垂下来,唇角似乎是轻扬起,牵起一个淡淡的笑容来。
这一幕,到很久之后,随安然都始终忘不了。就像是印刻在了她的记忆里一般,始终能够在不经意间想起。
发黄的旧时光里,这一幕成了一瞬的永恒。
《谁说我,不爱你》
《谁说我,不爱你》
《谁说我,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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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倾 《谁说我,不爱你》
梵音寺坐落在山间,上山的小道略有些陡峭,青石板铺就,一路蜿蜒直抵山腰。绿树掩映间,能朦朦胧胧看见巍峨伫立的寺庙。
明黄色的墙,朱红的瓦面,山间拢着一层烟雾,如独立一景,出尘似世外之物。
诵经的声音伴着塔上古老的晨暮钟悠然传递开,随安然就在这钟声里醒来,拉开窗帘往外一看,天色已经亮了大半。
梵音寺流传了百年,香火鼎盛,从未有过衰败,是礼佛静心的好去处。
《谁说我,不爱你》
只要是他想要的,她便从未拒绝过,这次,亦是如此。
虽然意识已经昏昏沉沉,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喧着入睡,也下意识地点点头,“好,我陪你去……”
再说,这样重要的日子,能待在他的身边,再好不过。
《谁说我,不爱你》
他略微一顿,声音微微压低了些,低醇醇厚得像是梵音寺里塔楼上的暮鼓晨钟,音律低沉:“时遇缘起于她,也只她一人所有
最后一句,隐约又委婉地透露了他想退圈的意思
随安然知道他有这个打算,可听他这样认真地说出这句话,说他只为她一人所有时,那满心的甜蜜都控制不住的满溢出来
温景梵后面还说了些什么,随安然已经没有听进去了,只视线牢牢地锁定了他的一举一动,像是要刻进心里,每一眼都看得认真用力
那一刻,连言语都不能表达的时候。随安然不免庸俗的在心里想――无论什么,都阻止不了她爱他。爱得简直要入魔
她突然就有些明白了,为什么《九转》里的司祁一生都在寻找听夏,舍不得放不下,爱得深入骨髓,早已刻骨铭心
《谁说我,不爱你》
可只有靠近了,才知道她的心思有多么敏感细腻。
温景梵一向觉得,能因为一个声音喜欢上一个人的女孩子,多少骨子里都带着几分坚韧的柔和,心底总有一块地方是温凉又柔情的。
就是这样一个人,让他念念不舍,再未放下过。
《谁说我,不爱你》
她比温景梵要提前几天过来,却一直没有见到过这只流浪猫。正好是他来的那天傍晚,下起了小雨,她从前堂穿过去往后堂,走过平安桥时就看见了后殿转角处,一个俊秀的青年撑着把伞,半蹲着身子在摸一只猫。
他的鞋面被沾湿了,衣角也染了湿气,他却似一无所觉。手指落在它的头上,轻轻地安抚着,看着那只猫的眼神格外温柔。
那一寸昏暗的角落里,所有的色彩都重得像是被泼了墨,只有雨幕中,低头的少年和那只温顺的猫清晰得像是一副画,鲜明得就似烙在了眼底,挥之不去。
《谁说我,不爱你》
“不试试怎么知道你回忆里的那个人是不是也在等你?”
——
北倾 《谁说我,不爱你》
随安然没忍住笑了出来,轻掐了一把他的手,说道:“你不怕孩子一出来就要剃度出家吗?人家都觉得孩子性子活泼些好,怎么到了你这里,反而希望他安静?”
温景梵垂眸专注地看着她,一字一句格外清晰地说道:“因为我所有的耐心,都已经给了你。”
《谁说我,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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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倾 《谁说我,不爱你》
总是会有那么一个人,让你偶尔提起时会带有一丝遗憾,而江莫承,就是随安然的这个不可提及的人。
《谁说我,不爱你》
如一汪深潭水投入了细小的石子,在月光下泛起凉薄的涟漪,一圈一圈,温柔得引人发醉
窗外是被隔绝的狂风呼啸,雨点拍窗而来,也只有此时,S市没有一点水乡的温柔。在外面的骤雨磅礴中,深沉得如同是无波的古井,夜色掩映中,悠然得让人心头微沉
她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就坐在窗前,神思却恍然飘到了很多年前以前的梵音寺里
那晚的天色也狰狞猛烈却是她记忆中最温柔的时刻。
那段记忆和时遇的声音渐渐重合,她一个恍惚,弯唇笑了起来。
时遇时遇,她正是那一年,遇见的他,然后改变了她的这一生。
时遇,温景梵。
《谁说我,不爱你》
他就这么站在楼下看了片刻,面上似也染上了冬日的寒霜,微微的凉。良久,他这才收回视线,低头翻下因为下厨而翻折起的袖口,快步离开。
随安然听到楼下汽车引擎声响起,这才透过开了大半的窗口看过去,只来得及看见他车后的尾灯一闪,便消失在了她的视野之内。
说情绪不低落是假的,喜欢的人站在自己的面前,不由自主想去靠近,可又胆怯一切都被揭开的时候随之而来的会是毁灭性的结果。
那时候不止不能再靠近他,甚至连现在这样和谐的朋友关系都会消失殆尽。
她不敢在什么都没有把握的时候贸然揭开这层纱……至少暂时,不能拿这些下赌注
《谁说我,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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